江素问

云帆晓容裔,江日昼清和。

官宣,@红色主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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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魔道祖师】南柯(序)

文渣,脑洞来自不保熟语c瓜

非典型怼文,有私设


黄粱未熟,红旌已远,南柯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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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本为鱼米之乡、畜牧之地,富庶饶沃,兼有江氏一脉设莲花坞于此,除魔攘祟,又是一派祥烟瑞气,景云滋生。

二月仲春,草长莺飞时,云梦童稚携手而出,纸鸢竹马,鼗鼓春牛,自有一番乐趣。

不巧这年二月,云梦却遭了一桩祸事。

若要理清其中利害,怕是一言难尽。

却说云梦江氏有一弟子,年方十二,本是寒门黎庶,只因老宗主怜他幼年失怙,也得了外门弟子的名分在莲花坞教养着,起了名姓,唤作江婴。

江婴幼年流离,无父母依傍教导,资质又庸常无奇无甚可观之处,依着旁人所说,是早不知何时养成了个怯懦肤庸的性子——不论如何要紧的事,但凡遇着便是木然处之。江枫眠略有耳闻后,也歇了提拔的心思,由着他这么下去,只叫人别短了他的用度也就罢了。

因着资质落了人后,江婴在莲花坞也不曾少受几个顽劣的外门弟子的欺侮,却又因他那旁人看来是木头般懦弱无为的性子同江枫眠的冷眼,所受种种,不过“打碎了牙往肚里咽”而已。

按着那几个外门所称,倒是积怨已久。

可不是么。

这本也没有什么可说,坏就坏在江婴偏生落入了夷陵乱葬岗上那邪祟的异术之中。那东西本不是什么干净的,百余年前祸世作乱,仙门百家一时竟不能相敌,所幸最终也为温、江、金三家先辈合力镇压岗上,说来年月也长了,近些时日怕是遇着天象更易,封印阵法有所松动,不慎纵了他下世。

这一不慎却不是口上说着这般轻松。

要知凡善终之人,怎会不曾另有安置坟茔之所,供奉香烛之地,倒叫后人没处祭祀去?这乱葬岗上所埋白骨,或有死于非命冤狱牵连怨气满积的,或有生前即非甚善类罪不容诛的,这般种种相叠,岗上岂有半点正气的所在?便是那乱葬岗上养出的花,年月久了也皆怨气丰盈,隐约可见为祸之势,可想那般邪祟,于这百余年间该是怎样情形。

那邪祟下世时,正遇夷陵温氏监察寮主温情领着众人往岐山去了,所余不过病残妇弱,灵力低微之躯,也不曾放在眼中,于是一路东行,到了这云梦地界,依着路寻见了莲花坞的所在,自然欢喜。

那邪祟未曾强行夺舍之法助己复生,却广施了个骇人的术法,便是人称“梦魇术”的——一旦落入这邪祟所织梦境,若是心志坚定还则罢了,数时辰后也就清醒;稍有不慎便是身陷其中不能自拔,神志迷乱,空留一副肉体凡躯,自不必说是如何沦为那邪祟容身之器的。

江氏素以刚柔并济之道治下,人人敬服,且门中弟子鲜少有如江婴般资质平庸之辈,因而莲花坞未曾因这梦魇之术大乱。

只是到底有个江婴,那邪祟见他虽是庸常之辈,到底跟着莲花坞修习多年,再不济也有些功底在;且他虽是无甚长处,心中倒积存了不少怨气,倒是极好。何况这也不过是副躯体,那邪祟思量着待夺舍重生后随时也能换下,倒很有意诱他陷入其中。

这倒也是,江婴那性子怎么会是他本性?不过是一时所趋不得不为罢了,木然处之更不知从何谈起,不过是积怨于心而已。

江婴很合那邪祟心意地中了道,自此便不自知地落入了这场梦里。要知什么是个南柯一梦,万事皆虚,那邪祟既能有引江婴入梦之法,自然也很能依着他的心思给他在这场梦里织出一个真实来。

于是江婴所自以为的一生浮沉终有所属,实则不过是那邪祟所撰的戏本;于是江婴所以为的我命由我恣意傲然,实则也不过是受人摆弄的傀儡无力的挣扎。

冷眼漠视于他江婴的江枫眠,在这梦里自然也就是追忆故人深情的所谓情痴,无处安放的慈父之心自然全付给了他江婴。

孤芳自许目无下尘的江厌离,在这梦里自然也就是温柔婉约的什么师姐,不知怎么也就同她父亲一般离了江婴便活不下去。

江婴所触碰不到的那个被称为“少宗主”的存在江澄,在梦里也合该对他江婴怀着一腔妒意,合该因他江婴遭人冷落。

什么江氏主母虞紫鸢,江婴自认同她不熟也不愿熟络,梦里他的亲娘自然是胜过那般刻薄尖酸的虞紫鸢千百倍,生养他江婴的,该是藏色散人吧——是,除了名动天下风华冠世的藏色,谁又配呢?

至于江婴从未接触过的仙门百家公子千金,那自然并无一个胜得过他江婴之雄才大略的——不然如何能使他江婴守着这个“魏无羡”的名头沉沦一生呢?

那也是江婴自己的心思,所以江婴也看不透何为“魏无羡”,或者说他不愿这样早地同自己心底一点点萌生的甚至可以令他走向毁灭的恶意告别——那或许是他最能为人利用的,也是他自以为自己所最后拥有的。

“羡君早觉无生法,识破南柯一梦间。”

这便是这桩祸事的大概了,然而个中有些事情,此处虽未曾多说,却也着实惊人得很。且就往下一五一十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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